首先,货币的基本作用是减少交易成本,而不是调控经济的工具。当货币制度出现问题时,才需要使用货币政策来进行调控,这是被迫的选择。然而,一旦使用货币政策,往往会涉及到经济的其他方面,这就改变了货币的基本作用,往往事与愿违。我认为,货币政策应该限于稳定货币的价值和降低交易成本的功能,其他方面不应该干涉。失业、经济衰退、财政赤字、战争等问题,应该使用与货币政策无关的其他方法来处理,与央行无关。如果同时考虑经济的其他因素,就很难稳定货币的价值。
其次,"fiat money"是指没有本位的货币。有本位是指持有钞票的人可以按照钞票的价值在银行或政府进行金、银、商品或外币的交换,或者货币本身是以金或银来兑换的。我认为,没有本位的"fiat money"也可以有固定的锚,只要货币政策限于稳定货币的价值,保持这个锚点是容易的,而没有固定的锚点则很难稳定货币的价值。
第三,我认为,一个国家的货币在国际上的价值偏高或偏低是不对称的。货币偏高会面临压力,需要外汇储备进行应急,而货币偏低则没有任何压力。后者,多印钞票容易导致通胀,而收回来的外汇可以有多种处理方式。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人民币汇率偏低,面临压力大,汇率不调高就守不住。一年前我与一个朋友争论,他坚持人民币会面临升值压力守不住,我要说如果收回来的外汇可以解决问题,那为什么不把收回来的外汇烧掉呢?这是什么逻辑?价格理论告诉我们,供求决定价格,价格受市场价格上下限的影响,不到均衡点就无法稳定,或者需要引入其他的分配准则。我同意这种观点,但我认为货币的价值偏高或偏低是另一回事,因为收取外汇很容易,而支付外汇可能会有困难。就像小孩子都能理解的,我不知道是我一个人理解错了,还是其他人都理解错了。
今天关于人民币的讨论,重点是我上述提到的第二点。我们先从金本位说起。金本位制度是以黄金但问题在于黄金可能不足、生产过剩、大量外流,或者金价暴涨暴跌,导致一个国家的货币价值不稳定,这是很困难处理的。但是,在一个国家内部,我们真的需要黄金存在吗?为什么一个国家不可以以国际金价作为固定锚点,指定一定数量的人民币可以购买多少黄金,让市场自行在该价格下进行买卖,政府或银行不提供黄金,只保证人民币可以在市场上以固定的价格购买到一定数量的黄金(这种交易是允许的)。价格是一个指数,可以根据市场交易情况来确定,我称之为可交易指数。这个指数可以是一篮子货币、一篮子商品或其他组合,每个组合都有自己的价值,整个组合的价值以指数的形式计算是最合适的叫法。
三年前我写了《货币战略论》,指出要安全地保持锚定,如果外汇储备不足,一个国家的货币价值应该稍微偏低,而如果政府想使用货币政策来控制经济的其他方面,货币价值应该更低。我说了很多时间的思考,并引用了古代文献作为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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